【锤铁】Higher
Tips：算是MCU基础上的糅杂和泛指吧（？），略有改动，两位主角的bg关系不再涉及，以及可能有些时间线上的出入，其他私设和bug看到就无视吧。
Tony Stark不相信魔法。
拜托了，那种东西比超级英雄的存在还虚无飘渺。
Tony幼年时父亲Howard弄出了一个人人都爱的美国队长，虽然出于男孩子皆有的热血心性，他少不了憧憬了那么点时间，但Tony更相信也更偏好用自己的智慧和双手去预见和打造想要的未来世界。
在拯救世界的过程中听说雷神和阿斯加德甚至遇上神祗本人，对未来主义者如Tony来说多少有些脱离现实。
飞往斯图加特追捕入侵地球夺走宇宙魔方的Loki，遭到不明人物携雷而来的突然“劫囚”，再到从神盾局的战斗机上一跃而下，直至——
“能量达到百分之四百。”
……
既然如此，“How about that？”
对面的金发大个子被骤然充斥了四倍力量的装甲发出的攻击冲到了树干上。要知道，从善如流和随机应变可算得上是极好的品质。
事后回想起来，大概是因为太过实用，也许从那一刻起，钢铁侠就希望有一个像雷神一样的小伙伴了。想想看，战斗中随时随地极速充电！还是清洁能源！
就算一切都显得不那么科学。
然而当时的Tony一点都没想过Thor会和自己成为盟友。Thor不相信科学，他习惯了用神力和魔法来解决一切，而Thor对人类表现出的傲慢态度——要不是那时候形势太过紧张，搞不好Tony也会和他辩论到底——倒不是说Tony有多爱人类，神爱世人，Tony Stark只想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而已。
是的，他不会让队友从自己身上爬过铁丝网，而是会选择剪断它突破重围。
这并非是在阐述他对自我牺牲的回避，而仅仅事关解决方法的选择。
就像他抱着核弹直上云霄，那只是一种他觉得当下最合适的选择。
无论如何，最后外星人被打败，Loki被俘，纽约得救，世界和平，复仇者联盟初现雏形。
拯救完世界的超级英雄们在接受崇拜者的热情之余，还要应付来自部分民众的怀疑，甚至接受政府的问讯，当然六人也还是抽空聚起来去吃了一次Tony口中的中东烤肉卷饼。
Tony称之为“带你们玩”。复仇者这群人吧，每个人的来历经历都复杂得可以拍好几部电影，有彼此之间认识了很久的，有彼此之间不打不相识的，还有在共同战斗中才发现合作无间的。嘿，宝贝，如果你的好朋友不带你玩你会怎么样呢？
切，简直像是小学生才能问得出来的问题。
Tony咬了一口已被证实并不怎么好吃的烤肉卷饼，咸味极重的肉汁瞬间溢满整个口腔。身边的Thor抓着一份加了双份肉的卷饼吃得正香，完全没有神域王位继承人应有的样子。Tony的大脑里不合时宜地回放起听到Jarvis汇报说Thor在第六大道和一队外星人打了起来时的第一反应——他竟然没邀请我——如同当时一般地歪了歪脑袋。
虽然仅仅是一瞬间，但那个“不带我玩”的幼稚念头却像长明火般挥之不散。
毫无来由的印象深刻。
焦糖色的大眼机械性地眨了眨，Tony的眼前仿佛还残留着日间扛起核弹毫不犹豫飞入虫洞时白到刺目的大气云层和之后灿到窒息的爆炸光辉。
此时此刻围坐在一张桌子上，吃着不太好吃的卷饼，反复地运动着咬肌，没人有力气说话，街上一片狼藉，神盾局和政府那边还有大到难以想象的烂摊子等着去收拾，竟然也能在心底觉得如此平静，仿佛回到了家。
也许不是那个记忆里一直想回去的——据Tony所知——这里面的好几个人都可谓孤独的另一种诠释。
也许，只是可能，我们可以建立一种比战友更亲近一点的关系。
就如局长Fury向上级所汇报的那样，复仇者们很快各归各位。不算本就隶属神盾的几位，Tony是距离最近的一个，在纽约常住后马里布已经成了行宫，Stark大厦的改建——该改叫复仇者大厦了，被破坏到只剩下个字母A倒是给了Tony灵感——很快就提上了日程。而Thor是跑得最远的一个，阿斯加德距离地球到底有多远，甚至该以什么单位来计算Tony都不太清楚。
某种程度上，他对Thor怀有一种念想。
作为科学家的求知若渴，作为中庭普通居民对神域的疑惑，以及作为最聪明的人类之一对神灵之力的不信任，短暂的接触完全无法满足Tony的好奇心和探究欲望。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Tony在实验室一边敲敲打打一边分出一丁点思维用来观察和神游。距离Thor带着Loki回阿斯加德接受审判已经过了好几日，Tony好不容易才躲开那些后续处理的烦人谈判，可以清静地捣鼓捣鼓自己的机器们。
也不知道神域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Tony特别想研究研究传说中的雷神之锤，就算它是神域造物，但在地球上保有实体形态的东西必然是由物质构成的，说不定那锤子上能发现什么新物质。思及这点，Tony顿时有点后悔没趁热打铁借来做做实验了。为了烂摊子，好吧，为了“大局”，他可真的是牺牲了不少啊……忆起这几日回环往复的噩梦，Tony咬紧了牙关，那不过是已经解决了的问题，现在你该处理的是新战甲的改造，该研究的是怎么让它更坚固地保护自己！
Jarvis的声音突然在金属碰击的零碎声响中响了起来：“Sir，大厦上方有不明物体接近。”
“嗯？什么情况？把影像传过来我看看。”Tony的语气中还带着焦虑的余音。
“好的，Sir。”
没过多久AI的声音就再次响起。“Sir，影像已传送，不过似乎不需要了，那是Tho……”
Tony奇怪地抬起头：“Jarvis？”
“吾友Tony。”近在咫尺的声音吓了Tony一跳。
“THOR？！”
我的安保系统要怎么才能拦住神呢？Tony反射性地思考，跟着后退了一步。
雷神英俊的脸上出现了迷茫不解的神情，他的蓝眼睛直直地望进Tony的眼底。“吾友为何恐惧？”
什么？！Tony Stark才不会恐惧！Tony反射性地就想张口反驳，却在声欲出口之际哑然。“……啧。没事，Thor你怎么会过来？”
Thor脸上绽开一个超级大的笑容：“抽空来看看我的朋友们。”说着他举起手里提的东西递给Tony，“这是仙宫的美酒，想给大家尝尝。”
只要不是又有什么奇怪生物入侵就好，Tony放下心来。
听说其他人暂时都不在，Thor的失望显而易见，于是Tony干脆丢下不锈钢扳手，招呼Thor去休息室一起喝酒。
仙宫佳酿确实不同凡品，酒色宜人，醇香沁心，Tony先是浅浅斟了小半杯品了口，随机忍不住又多添了点。Thor想要拦着他，手半抬起却放下了。
Thor回到阿斯加德后，父王Odin火速审判了Loki，Thor挂念弟弟却也知道他所犯罪行无从开脱，然而心里还是空落落的，多年亲情到底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无所事事几日后，母后Frigga劝他去九大里随便哪处散散心，可临行前又不放心地密密叮嘱他早日返回阿斯加德。Thor没怎么犹豫就选择了回到地球，回到纽约。
夜幕下高耸的Stark大厦是那么引人注目，闪电照亮了顶层外墙上的战痕交错，新交的朋友们不知在做些什么？
然而，迎接他的是空荡荡的大厦，鉴于之前从烤肉卷饼店出来后大家在这里休息过，Thor还玩了玩游戏室里最新的VR游戏，所以Thor对这栋大厦有个模糊的了解，话虽如此，他这次是从上面落下的，所以沿着Tony的卸甲台走道进入大厦后，他就只好四处张望了。
哦，对了，Thor一挥锤子，又连忙放下，他清了清嗓子，仰起头瞪着屋顶的天花板：“Tony的那个，仆人？什么管的，你在吗？”
AI冷淡的英国腔应声响起：“Thor先生，晚上好。您可以叫我Jarvis。”
“OK，Jarvis，Tony在哪？”
“Sir在实验室。”
“我知道那个地方。”
——于是这就是Thor就不受地球一般规则限制地出现在了Tony的实验室里的始末。
Thor知道实验室，似乎中庭这里的人都非常喜欢猫在这个东西里面做“研究”，Tony可是Thor遇到过的最会发明东西的中庭人了——他喜欢待在那好像并不奇怪。
Tony很张扬，是人群中难以移开目光的焦点，Thor毫不怀疑以Tony的容貌和口才，到了神域也会广受欢迎。至于Tony的聪明才智，他在神盾局听过钢铁侠的故事，知道Tony是怎样在阿富汗受伤，装上微型反应堆后的突出重围，还有他是如何关闭了武器制造部门、作为钢铁侠开始拯救他人的种种。
初照面时Tony的挑衅Thor其实并没有真的放在心上，齐心协力打败了一轮入侵的奇塔瑞士兵之后复仇者之间的战斗情谊更是深厚了一层。Tony算是Thor见过的中庭人之中最怀疑Thor的存在的人，但他还是和Thor并肩战斗了。
Thor更是完全没有预想过，那个在天上跟美国队长互怼的小个子男人竟然会抱着那么危险的东西冲进未知空间，他不怕死吗？！不，对于一个战士——经此一役，Thor认同了这几个地球伙伴的战士身份——或许我不该这么臆想，Thor默默地注视着那道金红色的身影消失在透着蓝黑色不祥幽光的洞口。
听见队长下令关闭通道的那一瞬间，Thor内心的焦急已经积累到能让半个中庭电闪雷鸣一个星期的份了，而从命令发出，到通道彻底关闭、虫洞合拢消隐，短短几秒时间仿佛比阿斯加德的一百年还要漫长。
仰头紧盯着天空的复仇者们无不在看到那个钢铁盔甲出现在大气层顶端时松了口气，然而事情并没有结束。
“他没有减速！”Thor第一个发现了问题，他右手的锤子已经开始抡起圈子，准备冲上去帮助Tony。
但锤子的旋转速度在Hulk的绿色身影跃到空中后慢了下来，Thor看着绿巨人用自己的身躯护着那具已经一动不动的钢铁盔甲落回低处，尚未来得及思考就大步冲过去察看情况。由于下坠的冲击力过于巨大，Hulk没来得及好好放下Tony，Thor率先把Tony连同战甲一起翻过身来，大力揭掉满是斑驳划痕的面甲，露出Tony双目紧闭的脸来。身边的队长俯下耳去听Tony的心跳，Thor只希望他那个四倍听力是真的可以听到，自己神力惊人，或许会不小心把已经受伤的Tony弄得伤上加伤。
Thor捏紧了拳头，看着队长触了下战甲胸前本该发光的地方又有些茫然地缩回手，Hulk在一旁死死盯着Tony，四周的空气突然变得寂静而又凝重。
被Thor暴力揭开的面甲被抛在不远处，Tony的脸上毫无生气，战友们疲惫而悲伤，在这场本不该发生的战争中有那么多无辜的生命受伤，Thor想要大吼——
他以为自己吼出了声，反应过来那是Hulk之后旋即又听到了一声大叫。
Tony！
雷神低头看着那个差点没命的人，真是渺小的人类啊，这么不堪一击，但又这么强大，如此顽强不息，他从未觉得有哪个人类的生命如此精彩耀眼过。
似乎没人留意到此刻Thor嘴角的温柔笑意，包括Thor自己。
Stark大厦傲视纽约的高度让整个城市的流光溢彩都能被尽收眼底，Thor坐在沙发里，看着Tony抿着自己带来的仙宫美酒露出满足的神情，觉得有些好笑。
“就这么喜欢吗？”
“嗯？好酒当然人人都爱！我说Thor，你多往返几次，把我的酒柜填满怎么样？”说完他还打了个小小的酒嗝。
“那你告诉我，刚才你到底在恐惧什么？”
Tony只是微醺，离神智飘忽可还远着，本来倾身准备添杯的他听到这句话，整个脸转过来直视着Thor，几秒后撇了撇嘴转了回去，将肩背都紧贴在沙发上：“……可恶。”
Thor不知道是没听清还是没理解，总之Tony并不想就自己的噩梦和Thor——一个真正的“神”——展开讨论，Thor不会了解、也无法解决凡人的心理问题。Tony年轻时就已经知道并没有什么全知全能的神存在了，见过了真的神后依旧波澜不惊，说真的，一个能穿梭时空往返神域和地球的神？要不是亲眼见到，Tony是没法相信的。
“在你们之前，”就算Tony不说，Thor也能明白这个“你们”指的是自己和Loki，或许还有那些奇塔瑞人，他不语，等着Tony续上他自己的话，“我觉得我掌握了人力所能企及的科技的最前沿，我不相信命运，只相信自己。我不知道你对这个地球了解多少，你可能觉得——你们叫什么来着，中庭，对吧？”
Thor微微颔首，示意他说得对。
“——中庭人都很渺小，个子小，力量小，眼界和能力都不如神灵。你看看我，天生就是这幅身体，肉身没有经过改造，也没有注射过超级血清之类的，只有一个不知是福是祸的反应堆当做心脏，”Tony说到这里，短促地笑了一下，急速的呼吸让泛着淡淡蓝光的反应堆起伏，“就算这样，人们也还是觉得我没有心，以前我是军火贩子，死亡商人，人们说我心冷如铁，现在呢？现在又有何不同？当他们觉得一种力量会造成威胁，就算这种力量曾经保护和拯救世界，也还是彻底毁掉来得放心。……看看那些变种人就知道是什么结果。但是我——
“我要掌握我自己的人生。”
Tony的眼神从有点迷蒙变得坚定起来，语气一转：“大个子，你的锤子借我玩玩吧？”
你情绪转变也太快了吧！Thor满脸纠结地看着他，最终闷闷地吐出一句：“你拿不动。”见Tony眼里的亮光又暗下去，湿润的大眼渴望地瞄了眼锤子，Thor叹了口气：“我知道你穿着战甲可以飞，但你想试试用妙尔尼尔飞翔吗？”
在Stark大厦的顶层、私人飞机的舷窗或是自己那一大堆钢铁战甲里，Tony早已领略过俯瞰整个世界的喜悦。然而没有一次是像这样，包裹在最新制造的战甲里，却暂时交出掌控权，被Thor和他的锤子带着，空中的一切都仿佛蒙上一层全新的滤镜般，让Tony舍不得眨眼。
他们飞得越来越高，脚下的城市越来越小，微缩的地表织出每个人都在世界地图上看过的图样。轻拢慢涌的柔软云气没有了日光的照耀后变成灰蓝的棉絮，聚在他们周围，又被充沛神力所制造的光速穿越突破。
向上望去，是看似伸手可及实际遥不可及的满天星辰，向下眺远，是人力制造出的另一片璀璨星空，愈发稀薄的大气并不会影响铁甲里Tony的呼吸，Tony看着他拼力保护的世界在脚下眼前飞快地闪过，他的家在下方，他的肩膀——准确地说，是他的战甲的肩部结构——被伙伴兼战友的雷神紧紧搂住，他知道他很安全。
他们还在朝天际升高。
上一次这么接近天空的上缘并冲出了地球，是几天前千钧一发之际扛着核弹向上飞的时候。Tony无法控制地回想起那个地球普通人绝对不会有机会见到的空间，在最后一刻映入视野的光芒大盛，与闭眼那一瞬感受到的绝望悲伤。
他想开口叫Thor停下。
“你的恐惧就是这个吗？”得益于Tony自己的聪明才智，在呼啸的气流中Thor的问话依旧清晰可闻，隔着战甲抛来的话语直中要害。
Tony咬牙：“那都过去了。我还是可以用战甲飞上天战斗，别太小瞧人类啊大个子！”
“能不能，和恐惧与否是两回事，吾友。”
“我……”Tony理智上知道Thor说的是对的。在让Jarvis帮他检查时，已经被明确告知自己有PTSD症状，其实从被绑到阿富汗那个山洞里到后来Tony成为钢铁侠的几年间，Tony多少积攒了些心理方面的问题，然而忙碌的生活让他并没有时间接受完整的治疗，换言之，此次事件彻底将这些问题激发暴露了出来。
“我会去面对这个问题的。”Tony最后这样回答。
Thor的笑声隔着胸膛与战甲传了过来。“会好起来的。”
如果不是此情此景，Tony也许会为这样一句似乎毫无用处、连安慰都算不上的套话狠狠讥讽一番，但Thor的直率让Tony很难去想象Thor也会做出这种无聊事，所以不妨坦然接下这份善意——
“是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那就再飞得高一点吧！”伴随着Thor爽朗的大笑，一个神和一个人，还有一具战甲，嗖的加速直升云霄。
高一点，再高一点，直到无限接近极限，再去突破极限。
城市的夜景早已变成沧海一粟般渺小的亮光，上下的光点在翻翔腾跃之间连成星辉遍布的浩瀚汪洋，在这片星光的海洋中只有Tony和Thor。
他们在此时此刻此处空间可谓最自由不过，Thor甚至还收起了锤子让Tony带着他飞了一会儿，感受了一把凡人科技的力量。
在有限的生命中也许不会再有这样的感受了，Tony觉得，这都快赶上自己第一次用钢铁盔甲飞上天空、恣意飞翔时的喜悦了——为什么是快赶上而不是超越，那是因为盔甲是自己一手打造的，这怎么能比！——降落在Stark大厦顶上后，Thor听到他的评价，既觉好笑又深感无奈，而内心的震动与喜爱更是完全无法停下来。
为何会觉得这个中庭凡人如此有趣如此耀眼呢？
天才，亿万富翁，花花公子，慈善家。教科书般的自恋。这些都是Tony Stark。
死亡商人，酗酒，自暴自弃。钢铁侠，超级英雄，未来主义者。这些也是Tony Stark。
这些Thor都知道……
也许了解得还不是那么入木三分，但Thor并不介意也不会害怕日后再去一一解开属于Tony的谜团。
神要爱世人，而Thor可以只爱Tony。
看着眼前兴奋不已喋喋不休的棕发小个子男人，Thor拉住沿着半圆卸甲台边说边往回走的Tony的手臂，凑过去俯身在额发上印下一个温柔的吻。
Tony一下子愣住了，他的手下意识地抬到额头的高度想去确认什么，却怎么也落不下去。
“Tony Stark，”Thor真诚的声音传进Tony的耳朵里，“我觉得你是一个非常棒的人，我愿意做你最亲近的朋友，或者更多。”
第一次被一个神说了类似告白的话的Tony终于找回了自己的舌头：“……你下次再带仙宫美酒给我的时候，我会慎重考虑一下给你的答复。”
Thor笑了，金发在夜风中飘动，红斗篷被吹得猎猎作响，他点点头，让妙尔尼尔把自己带回了夜空深处。
卸下所有装甲的Tony仰头看了一会儿那道身影，回到吧台去倒了一杯Thor留下的酒，直到电闪雷鸣都消失殆尽，夜空也恢复了清朗无云。Tony轻轻摇晃杯子让冰块在里面舞动出美妙的酒香，时不时眺望一眼落地窗外的黑夜。
一个充满了意外的夜晚不是吗？
如果下一次Thor就把自己的酒柜填满，那就换我约他出去吧。Tony抿了一口杯中的酒，愉快地弯起了嘴角。
完？
※此篇为定时发布※